综合日语再也不用看

做0做1做3都没有4了让人刺激

姑妄言之

summary:夏天里闲来无事的一天,大家一起在本田家团建,不知道谁先提议讲起了鬼故事。本田菊灵感大作,洗耳恭听,打算把他们的故事当恐怖片素材,但……貌似大家的画风都不太对?

CP涉及米英,独伊,极东,露中。我流北/约欧/盟(都是成员国协力制造的机器仿生人,具体见这里 )出没。不看也不影响本篇阅读哦。

为了让我和lao/福/特剑拔弩张的关系缓和一点,决定写了轻松日常向,再写正剧向估计我和神//荷都要被彼此逼疯了。目前打算偷偷去in/n///er看看。



姑妄言之妄听之,豆棚瓜架雨如丝,料应厌作人间语,爱听秋坟鬼唱诗。

——王士祯题《聊斋志异》眉批诗



庭院廊下坐了一排啃着西瓜吹着夜风的大男人,这要是有邻居朝本田家的院子里看一眼,估计会感到诧异——这位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的社畜小伙难道是在外企工作?不然怎么有这么多外国人同事来家里?本田菊也后悔莫及,昨晚关闭了手机打了一通宵游戏,没想到中午一觉醒来,自己家里就被大群里一致定为避暑团建胜地了。而群里的最后几条信息如下:

阿尔弗雷德:话说本田一直没说话耶。

亚瑟:确实呢,要不再说吧。

阿尔弗雷德:唉???都定下来了…我可不想去俄罗斯避暑。

伊万:巧了,我也不想你来。

弗朗西斯:那就定本田家吧,我想把欧/盟也带上一起来玩。

费里奇安诺:太棒了!那我和路德也要去!

路德维希:……行是行,但本田还没有回答…

王耀:没事,他一般不回消息就是默认了。这点我最懂。

阿尔弗雷德:原来如此😯那就麻烦你啦@本田菊

亚瑟:麻烦你啦😉

王耀:麻烦你啦😋

伊万:麻烦你啦🙂

………


看着手机上的信息,他整个人都不好了,立刻联系了东/京和大/阪,让他们准备必要的东西送过来,他自己则一跃而起,收拾房间打扫卫生,开始准备料理……忙碌了半天的本田菊,又怕欧美的几位吃不惯,点了好几份肯德基外卖。

当然,这些急急忙忙的准备和本田菊的叫苦连天几位客人可完全不知道,当他们走进本田家时,看到的就已经是整洁的房间和摆好数量的拖鞋,一大桌的各色料理,几个还冒着热气的KFC全家桶,用作饭后娱乐的焰火和几个游戏手柄,可谓面面俱到。欧盟穿着漂亮的日式浴衣,好奇地和北约到处窜来跑去,除了阿尔弗雷德,大家都没空着手,王耀甚至带了两个大西瓜,还帮着切开放进冰箱当餐后甜点。

夏天的娱乐无谓就是这些吧,酒足饭饱之后,欧/盟、北/约和阿尔弗雷德直接在院子里玩起了水枪,王耀和亚瑟打起了桥牌,伊万最近虽然忙得很,今天倒是挤出空坐在一边和弗朗西斯一起观战,费里奇安诺和路德维希拉着本田蹲在院子一角玩花火,小小的一朵焰色快乐地绽放,映照着三张入迷地盯着火焰看的脸孔。

最后当他们蹲成一排啃着西瓜时,费里奇安诺突然灵机一动,提出大家一起来说鬼故事,阿尔弗雷德刚要抗议,亚瑟就揶揄道,“哦,我们这里可是有三个孩子呢,别吓着他们。”意识到被嘲讽了的阿尔弗雷德也只好硬着头皮赞同了。本田菊觉得有趣,就拿出了记事本,“最近在下也想制作几部恐怖电影…或许可以从各位的故事里找到灵感。”王耀想起了蒲松龄老先生,当年也是支着小摊在大道边铺席于地,并摆设烟茶,坐待过往行人,以搜集奇闻异事,不由得赞许地看向本田菊,“专业的就是不一样。”本田菊被夸得有点尴尬,抽身去拿了个酒瓶,“那么,转到谁就要说一个。开始了哦。”


第一个,转到了上一秒还在一脸期待听别人的故事的费里奇安诺,他看上去有点意外,把求救的眼光抛向了路德维希,“唉……我倒也没什么有趣的故事好说唉……大概只有误食了菠萝披萨的那次,我感觉我在嚼魔//鬼的耳朵—”“停!”路德维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,否则看王耀和弗朗西斯跃跃欲试的样子,下一秒怪谈会就要变成美食研讨会了。他悄悄伸手,慢慢把瓶子口轻轻拨弄了一下,瓶口就对准了弗朗西斯,“咳咳,那就拜托你了。”弗朗西斯自然不能接受这种堂而皇之的作弊,三人开始争执起来,最后欧盟无奈地表示,“你们完全可以一人说一部分,组队不就行了吗?”于是,本田菊的记事本上,就有了这么一个故事。


山之件

故事的背景在日本,那还是几年前,费里奇安诺兄弟和欧/盟、弗朗西斯、路德维希一起驾车在日本游玩,作为一场会议结束后的消遣,本来只是打算在山里野营,结果天公不作美,山里下起了小雨,他们只能作罢,开车回山下去了。

虽说是山路,但倒也不颠簸,一路上罗维诺都在咒骂着该死的天气,同时警告弟弟不允许靠在路德维希肩膀上打瞌睡,弗朗西斯开着车,欧/盟无聊地坐在副驾玩着手机里的换装游戏。山里的空气本该是清新的,可能是因为下雨,有点闷闷的土腥气,车灯照着前路,虽然有微微雾气,可视度却也不低。

突然,弗朗西斯来了个急刹车。车里的众人都猛地往前晃了一下,欧盟气鼓鼓地开始抱怨,而罗维诺更是不顾弟弟劝阻开始把咒骂对象从天气换成了弗朗西斯,只有路德维希心下一紧,直接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弗朗西斯一言不发,神色凝重,他关上了所有车窗,关闭了雨刷器和车灯,车里一时安静下来。弗朗西斯突然抬起头,对欧盟露出微笑,“好孩子,你可以做到后面中间的位子去吗,和费里换一下就好。”欧盟有点懵,但后排的三位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,飞快换好了位置,“所以说怎么了?”罗维诺的声音沉了下来,费里奇安诺眯起眼看了一眼车前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一个白色光滑的人形,没有头部,但胸前有一张狰狞的脸,胡乱扭动着身体,在不远处的路边慢慢移动过来,当车里所有人都看清了这只东西,它那「噔…嗖…咩嗞…」的叫声已经近在耳边了。路德维希一把捂住了欧盟即将尖叫的嘴,警觉地看着它。

山之件。费里奇安诺轻声说。

本田菊曾经和他俩聊起过这些怪谈,山之件就是这么一只妖怪,它会附在女性身上,一旦49天内无法驱逐,就永远不会离开了。而驱逐山之件的两个方法,一是不停在宿主身上施加痛苦直到山之件受不了而离开,但成功率低;二是一次性造成极大痛苦,成功率高。

当时他们只是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,谁知道今天居然遇上了。四个大人互相对视,还没商量一句,那个东西已经窜到了后车窗外,死死地凝视着里面的欧盟,路德维希下意识地要护住她,欧/盟却猛地抬起手,一声枪响,车窗碎裂,山之件消失了。

“上帝!你从哪里摸到的枪!罗维诺是不是你带的!”

“什么啊!我可没带!要是带了开枪的就是我!”

开完枪的欧盟却突然抽搐了几下,下一秒,漂亮的脸蛋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,“噔…嗖…咩嗞…噔…嗖…咩嗞…”

她突然疯狂地抽动四肢,路德维希眼疾手快,一把把她牢牢按住,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——费里奇安诺立刻扯住了他,“路德!”

“只有疼痛才能让山之件离开,不是吗?”

“你不能打一个女孩!即使是用一束花也不行!”费里奇安诺少见地较劲起来,罗维诺也沉默了,只能帮忙死死按着还在怪叫着的欧/盟。路德维希反问,“那么还有别的方法吗?”

费里奇安诺抿唇,疼痛?对于意识体而言疼痛可太常见了,内部不和会疼痛,自然灾害会疼痛,外敌入侵会疼痛——但是,他们之所以那么努力地制造了这个孩子,小心翼翼地保护她,不就是为了不让她疼痛吗?

“路德…我知道你很着急,可是至少我们先去找本田说明一下,或许他有办法…”费里奇安诺低下头,一些早已模糊的场景在大脑里突然变得格外清晰。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,但意外地底气十足,“我不想再看见我们给任何我们应该保护的人带来疼痛了。”

车内再次寂静,弗朗西斯冷不丁开口了,“我来试试吧,刚刚咨询了一下本田菊,他告诉了我特殊咒语。说不定有用。”

他慢慢凑上去,用极低的声音在张牙舞爪的欧/盟耳边说着什么,只见女孩的面容逐渐和缓下来,下一秒,昏厥了过去。

当再次醒来,他们已经到了山下,路德正要检修欧//盟的程序运行是不是卡死了,她就已经醒了过来,而且完全忘记了恐怖的经历,大家也就舒了一口气,事件也就总算告一段落了。


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了,伊万和阿尔弗雷德达成了惊人的一致——欧/盟干得漂亮。王耀则表示这完全可以用科学解释——山间瘴气让他们产生了幻觉,而欧/盟只是单纯的有程序bug。当事人欧/盟则一脸茫然,北/约则夸张地鼓掌,“酷!”

只是本田菊沉默着合上了记事本。没有造成外//交事故真是可喜可贺,但是……

“弗朗西斯什么时候打电话问我咒语了?我为什么……一点印象都没有呢?”



酒瓶咕噜噜地旋转,第二次,偏偏对准了王耀,刚刚还在努力用科学分析鬼故事的他陷入沉思,最后一拍大腿,“行吧,由于建///guo后不许成精,这几十年我是很少,不,没有再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了。但你要说以前,那可就有的说了……我印象最深的无非是那次……”


玉树歌残

这个故事的年纪和在座的不少人年纪都相当了,正是在唐朝。只是,不是在“九天阊阖开宫殿,万国衣冠拜冕琉”的盛唐,而是在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”的安史之乱之后,天旋日转回龙驭,颓唐的玄宗早没了英年时开创盛世的能力和雄心,待在这曾被叛军马蹄踏遍,如今才收回的旧宫深处,郁郁寡欢,只有高力士还会搀扶着他偶然出来四处逛逛——只是那曾经的梨园歌舞,满街锦绣,绫罗炫目,绝代佳人…都已无处寻觅了。他像一个败光了家产的花花公子步入年迈,只是静静当他的太上皇,再不问国是了。

王耀有时会去拜见,可他不肯见他。王耀知道那是出于羞惭,便也不再强求,只是偶尔想起那曾经在自己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,还是会彷徨若失。

一夜,他惊梦无眠,披衣起身,信步走向深宫,花萼相辉楼寂静无声,西宫南苑秋草遍生,落叶满阶,唯有残月凄凄,他不忍驻足,正要转身离去,却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啼哭。

四下无人,那声哭泣异常刺耳。王耀壮起胆子,攥紧佩刀,大喝一声:“宫中禁地,何人在此放肆!”

啼哭声消失了。

王耀不太信鬼神之说,但向来也敬重鬼神,他略一踌躇,平声说道,“无论是何方孤魂散仙,若我冒犯,还请见谅。”

一个细如孩童的声音怯怯响起,“在下……只是旧时殿前侍从,乱军入宫时便只剩残魂一缕在此,莫要责难。”

王耀默然,突然长叹一声,干脆席地而坐,“是么…苦了你了。”

“贵妃如今还安好吗?她曾经赞许过我的箫声…真想再为她献上一曲。”

“……贵妃已为大局而死,莫念了。”

那残魂似乎很是凄然,“原来如此。”

“你在何处?可否出来相见?”

“我已是孤魂,您又如何看得见我呢。”

“也对…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

“…一国上下精魄所凝,如何不识?”

王耀笑了,“你还记得这里以前的样子吗?”

“记得,歌舞升平,万人赞叹,就是天宫也未必能比,先皇曾与贵妃登楼,霓裳羽衣曲美扬天下…只是如今香消玉殒,物是人非,想来昔日繁华再无可能重现了…”

它哽咽了一声。

“你很舍不得以前的日子吗?”王耀突然笑出声来。

“如何舍得?”

“如何不舍?”王耀反问,“我是见惯了你口中的歌舞繁华的——我见过多少次?我自己都记不得,一朝绚烂,一夕败亡,譬如蜉蝣朝露,我若是一直耿耿于怀,那些憾事足矣把我溺死其中了。“

那残魂轻声叹道:“玉树后庭花,花开不复久…”

“正是。”王耀懒洋洋往石阶上一倒,“你瞧那月,也是难以长圆。可我难道就要因为月缺而始终郁郁寡欢?我为何不去期盼下一次月圆之夜?既然不甘,那就重整山河,我不信我运只能终于此!”

残魂似乎若有所思,“受教了。”

王耀轻笑,“不必。你也放下执念速速转生吧——下一世,我必给你一个恰如昔日的盛世。”

“多谢…也请您回宫吧——这夜深露重,小心风寒啊。”

王耀走出殿外,远远望见天边微微泛白,天要亮了。


阿尔弗雷德听得稀里糊涂,“所以你不知道哪个幽灵是谁吗?”王耀点头,“不知道。不过我现在想来,估计是哪位宫人躲了起来,又怕我责备,才伪装成鬼怪吧。”大概是故事凝重,大家都默不作声,只有阿尔弗雷德打破沉寂,拍了拍本田菊的肩,“这个故事不错啊,你可以考虑去种//guo投资拍一部试试,我感觉能大火!”

本田菊无力地点点头,记事本上却是一片空白。



第三次被转到的是伊万,他倒也不卖关子,直截了当地开口,“嗯……我的故事,和王耀的有点像,只是有点遗憾就是了。”


玛丽的茶碟

玛丽亚·尼古拉耶芙娜,无论多少次多少次提起这个名字,伊万都会忍不住地叹息。和蔼可亲的宝贝玛莎,谁能不喜欢这个姑娘!她圆润可爱的脸庞,浅棕色的秀发,还有一双被家人称为“玛丽的茶碟”的楚楚动人的蓝色的大眼睛。伊万见过很多出色的女性,叶卡捷琳娜给他的印象无疑是最深刻的——让他由衷地赞叹。可玛丽亚并不是那样一朵铿锵玫瑰,而是一朵娇柔却张扬可爱的小雏菊。

那时他和尼古拉二世的关系已经可以说是矛盾重重了,几乎每一项无耻的命令都让伊万怒火中烧,但又只能照做,可当他气愤地走出房间,看到一脸单纯欢乐的玛丽亚时,又会暂时忘记那些烦恼,柔声问候这位总是天真烂漫的小公主。她像一颗小白杨,一点点抽条长大,脑袋里装满了姑娘家可可爱爱的想法,她甚至会不顾身份地和普通士兵们欢笑着打招呼,也不害怕伊万,总是亲亲热热地搂着他的脖子呼唤着万尼亚、我的祖//国大人,当小妹妹阿纳斯塔西娅戏弄甚至踢人时,玛丽亚会跟在后面道歉。

那天,她看着窗外一群行军的士兵叫道:“噢,我爱这些可爱的士兵,我想要亲///吻他们每一个人!”护士急忙阻止道:“玛丽,好的小女孩是不会亲///吻士兵的。”伊万忍不住笑出声,下一秒心里却一阵悲哀——如果她不是公主,那么她也许会是一位伟大勇敢地妻子,仁慈温暖的母亲,而不是一只被豢养在金笼子里的可怜百灵。

当她和家人们一起被关进叶卡捷琳堡的别墅里时,她依然不觉得前方有什么若隐若现的残酷命运在等待,她等待着自己的19岁生日,即使失去了公主的华服,只能穿着黑色的裙子和白色的丝绸衬衫,自己动手做清洁工作,可她依然笑颜焕发,蹦蹦跳跳,甚至对看守们都很亲近,母亲训斥着她,她也毫不在意。

伊万呆呆地站在新上司面前,内心是止不住的激动和澎湃,他做到了——世界上空前的壮举!胸口刚刚戴上的红色星星还在发烫,他感觉自己被冻的麻痹的手脚暖和起来,这是新生!suweiai百废待兴,他要忙起来了!抽身出一战泥潭的他忙着建设新生的一切,人们热切地追随他的脚步,他忙碌而快乐。直到看见日历,他才想起玛丽亚的生日,然而他们已经被囚禁了——毕竟她的父亲躲不过栗使的审判!这样想着,他还是想办法搞到了一块蛋糕,偷偷送给了玛丽亚。

她的脸庞有点消瘦了,但即使囚//禁生活不好过,她还是这么乐观,“也就是说,您建立了新的俄/罗/斯吗?”她晃着叉子好奇地问,“当然!一个万物复苏的su/wei/ai/zhenfu!”伊万骄傲地说,“那么!我想,等我可以离开这里了,您可以让我也加入吗?我可以不当什么公主——我想嫁给一个勇敢的工人汉子,像你说的那些妇女那样,在新的俄/罗/斯生活!”她的眼睛闪闪发光。“当然可以我的公主!不!我的玛丽亚同///:志!”他们笑了起来。

然而,她再也没有离开那里了。据说,在秘密处//决里她还没有被枪/打si——身上的珠宝为她挡下了子弹。于是,她si在了更加痛苦的冷兵器下。

“我们是不是太残酷了……”

“残酷。布拉金斯基同//志,你觉得什么是残酷?她身上的珠宝华服是从哪里来的?你同情她的同时,是否看到了那些可怜的被赶上前线的娃娃?那些和她们一样年纪的姑娘,也可以拥有家庭——可只能饥饿而死,或者出卖自己!她们的父母可能死于贫困,她们的兄弟丈夫在寒冷里挣扎!这一切需要一个解释,这些来自普通人的愤怒,需要始作俑者付出代价!”

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,直到多年后听说玛丽亚的遗体并没有被找到时,他震惊之余开始寻找她。可更多的时候,他只是在梦里看到她——她愤恨地看着他,“您为什么骗我!”玛丽的茶碟,她的眼睛空空荡荡,只是无限怨恨地望着他。那些自称是她的人全是可笑的冒牌货,也许,他抱着一点希望,她逃了出去,嫁给了普通人,忘记了一切选择重新开始,可噩梦里她还是会偶尔出现,只是远远地看着自己,连一句话也不肯说了。

风云变幻,她的面容一点点模糊了,有时即使在梦里出现,也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。伊万想,自己如今也经历了众叛亲离,又有什么好怕的呢?

2007年,她被找到了,就埋在处决地的附近,她没有躲过那一劫,她没做错过什么——只是为自己公主的身份,为她本不该拥有的短暂的荣华富贵,为万千普通人的愤怒,为她残暴的沙皇父亲,失去了年轻的生命。


很不幸,这个故事说完后,气氛更加冰冷,打破沉默的却是亚瑟,“先生们,我希望你们不要跑题——我们是在讲鬼故事,这可没什么恐怖的。”

“是吗?”伊万低下了头,靠在王耀怀里,王耀摸了摸他的头发,缓缓道:“哦……就我个人而言,我觉得,挺恐怖的。”

本田菊的记事本没有打开,他看上去表情复杂,看了一眼在座其他人,他们似乎也都没有多少悲伤的神色,反而有点诡异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,又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开启最后一局。



亚瑟和阿尔弗雷德是不讲不行了,但看阿尔弗雷德满脸的抗拒,亚瑟无奈地刚要现编一个故事出来,一边的北/约却突然举手,“我来说吧——代替亚瑟和阿尔弗雷德。”


闪灵之反恐精英

那是个冬天, 阿尔弗雷德突发奇想,带上亚瑟和北/约,以一位普通作家的身份在深山里的斯坦利酒店谋了一份看守的工作,期限为半个冬天,他的理由是“外面的意晴严重,所以进山躲躲。”当然,大家都看得出来是他想躲懒休息而已,但选择这个地方是亚瑟没想到的。

“怎么?你也想体验一下闪灵的感觉?现在可不是上个世纪,我们都有手机,不会出现什么通讯被切断之类的恐怖片桥段。”亚瑟没好气地看着阿尔弗雷德兴奋地在酒店里和北约玩着飞镖盘——两人的准头都好得可怕。阿尔弗雷德语气认真,“亚蒂,我好不容易租到这里的,我不害怕闪灵这种恐怖片,只是觉得有趣而已。就当是来这里休假,不好么?”

行吧。亚瑟叹息。他们没带什么行李,酒店里的配置一应俱全。他拉着阿尔弗雷德去检查一下食物储存量,北/约则兴致勃勃地在大厅里看电视。

脚下好像有点奇怪。沾沾的。

他低头看了一眼,皱起了眉,走进最近的盥洗室,拿了拖布走会客厅,开始清理一地的黑红雪野。下一秒,像小溪潺潺流水一样,大门处传来了诡异的声音。他没有抬头,只是清理着原地的雪。直到那潺潺声变成了瀑布的鸣叫,他才抬头瞄了门口一眼——

大股大股的红色学税奔涌而出,滔滔不绝,夹杂着悲呼冲向他,他翻了个白眼,把拖布一扔,往沙发上一坐,“随便吧——我没打扫过这么多。”哗哗声戛然而止。他再看向地板和门口,那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。

不得不承认阿尔弗雷德带他们躲进这里是个好主意。安静,够广阔,为了防止在酒店迷路,他扫描了酒店内外上下,3D打印出了模型,画出了平面图,甚至出于无聊,标出了合适的爆破点(?)阿尔弗雷德带了一大堆游戏过来,亚瑟则只带了几本书,两人整天腻腻歪歪地在一起待着,悠哉悠哉如同度蜜月的夫妻——


“打断一下!”亚瑟终于红着脸忍不住喊到,“北/约,讲你的故事,不要说多余的事——”


好吧,回到正轨。那天他百无聊赖地在走廊上测试新玩具的性能,一转身,两个手牵手的小女孩就在那里冷冰冰地看着他,他干脆叉腰看了回去,一片尴尬的静默后,对方开口。

“来和我们玩吧。”

“永远。”

“好啊。”北/约干脆地回答,两个小姑娘露出了阴森的笑,身体上的缝合痕迹随之扭曲——北/约把新玩具对准了她们,“瞧瞧吧,5.56mm。”

两声枪响后,他睁开眼,两个小姑娘已经不见了。这还玩个啥?还永远?

阿尔弗雷德随着枪声找到了他,倒也没训斥什么,只是无奈地抚摸着墙上的弹痕,“亲爱的,拜托你,不要再乱来了——给酒店的赔偿从你的零花钱里扣哦。”他不顾北/约的抗议,把他拎了起来,“走吧——去洗澡,另外,没进237号房间吧?”“当然。”

第二天中午,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去外面打雪仗,北/约被禁赛了——因为他把雪球塞进了火箭筒膛。他看着自己的二位监护人在外面撒欢儿,一时间怀疑意识体们是不是年龄越大越幼稚。237号房间吗……他犹豫几秒,就走向了走廊。

门口上着锁,但破坏起来不难,他大摇大摆走了进去,却听见浴室传出声音。隔着浴帘,里面的东西影影绰绰,因为说出来就不能过深了,他不假思索地冲着浴帘连开五枪,当然,这次他装了消音器。

走出房间,他尽力复原了门锁,再被扣零花钱可就太亏了。

地下一楼是酒吧,他对此并没有兴趣,可是再刷了一遍《闪灵》之后,他发现,boss应该就在那里,本着早打通关卡早结束的精神,他精心准备了一番,走了进去。

果然,酒吧里人声鼎沸,但自己走进去的那一刻,众人的眼光都死死盯着他,这好像和电影不太一样。可能是自己的装束不太好?他穿了自己的那件亚瑟特制小礼服,既有点像王牌特工,又有点像蝙蝠侠,他努力坐上柜台的椅子,酒保正静静看着他,“一杯威士忌谢谢。”他想了想,一本正经地点单了。

“……好的,这是您的威士忌。”他接过了杯子,却没有喝,“你就是那两个小姑娘的家长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哦,抱歉了,那天和她们玩的时候,她们没事吧。”

“……谢谢,没事。”

又是一阵安静。北约有点不耐烦地看向他,“你不劝我留下来?或者去伤害我的家长什么的?就像电影里那样?”说着,他把威士忌杯子里面的冰球拿出来,扔向酒柜。

“…我现在只想请求您,把酒店锅炉房里的炸药拆掉。”对方低声说。“您会毁了我们最后的一点容身之地。我们不会要求您留下,也不会打扰您的家长,只是拜托您……”

“啧。你们好歹是NPC吧,这么不专业是要干什么?”北/约哭笑不得地把威士忌倒在了地板上,“行吧,我不想看见你们了,太没劲儿。立刻离开酒店,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呢。”

“这里是我们最后的一点容身之地……不,您不能赶走我们!”酒吧里的众人突然齐声恳求起来,北/约叹息,看来拯救世界保护正义也没那么容易,他拿出了遥控器,就在手指即将接触到按键时,他们消失了。


“就这样,我完成了任务,之后的日子再没有讨厌的家伙的打扰了。”北/约说完,又对脸色阴沉的阿尔弗雷德补充道,“另外,你雇佣的那些家伙演技还是不错的,但吓不到我。这个闪灵剧本杀说实话真的没什么意思。”

“北/约……”亚瑟欲言又止。

阿尔弗雷德微笑着竖起了大拇指,“干得漂亮。但是,接下来我会扣你一个月零花钱。”



送走了客人,本田菊终于能躺平在榻榻米上,记事本被他丢在了一边。什么怪谈,四个鬼故事,四个大乌龙。

弗朗西斯刚刚才发信息给自己解释:欧盟作为机器女孩根本不会被山之件附身,她慌乱时开的枪是北/约送给她的私人礼物,还是银色的,镶着钻。她突然的装疯卖傻只是不想让大家追究她偷偷持枪的责任。那句咒语则是“别装了亲爱的,那把枪我替你保管,我们不会怪你的。”

至于王耀的故事,自己根本就是当事人——那个倒霉的“残魂”,他听说朝廷复都,急急忙忙就赶来拜见,结果举目破败,他走到曾经的繁华之处,居然迷了路,又触景生情,在花萼相辉楼里留下泪来。偏偏撞上了王耀,只能装神弄鬼。无论如何,这个秘密他决心烂在心里了。

伊万的故事堪称完美——如果大家不知道就是他亲自下达了处//jue沙皇一家的命令的话。那是他宣布解体不久,在大醉一场后说出来的。“我没法不愤怒,我没法冷静!那么多可怜人为他的行为失去了一切!那些悲嚎每晚都在我的脑海里响彻!我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!”某种程度上,这确实算一个鬼故事。

最后北/约的故事,光是看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了——他压根没雇什么演员来逗北/约,而很明显,北/约对待妖魔鬼怪的方式足以令人大跌眼镜——谁家的恐怖片会这么拍?那座酒店他刚刚搜索过,果然,那片土地曾经是印//第//安/人居住旧址,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北/约只是重做了一遍曾经发生的事而已。


天下事固不必实有其人;人灵之,则既灵焉矣。何以故?人心所聚,物或托焉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聊斋志异》


End.


现在我已经被苹果怕了……求求了让我发出来吧……这就是一个纯纯日常故事啊……

评论(9)

热度(115)

  1.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